Krakow
Krakow應該是波蘭在二次世界大戰中保存得最好的一個城市,因為它在戰爭中竟出奇地沒有被轟炸過,所以仍然保存了昔日的風貌。能夠倖免於難,是因為二次大戰時,德軍曾於波蘭的一部份土地成立‘德國自治區’,Krakow正是位於自治區的範圍。也曾經有傳聞說德軍在二次大戰戰敗而退出波蘭之際,曾經計劃要炸毀Krakow。也許上天特別眷顧這個小城鎮,當年並沒有發生爆炸事件,Krakow得以保存昔日面貌.至於傳聞屬真屬假,也不得而知。 Krakow跟很多其他古老的歐洲城鎮一樣,滲透著一份文化氣息,2000更被歐盟選為該年的歐洲文化之都.雖然Krakow的名勝不多,但隨意在城中走走,也很寫意。
最大的猶太人集中營 - Auschwitz
Auschwitz – 歷史上的一道傷疤,是我到訪過最悲傷的地方,這個二次時期用來囚禁猶太人的集中營共有三個部份,其中第二期的Auschwitz-Birkenau的規模最大,也是最多遊客參觀的。現時Auschwitz在已被改建為博物館,展現當年納粹德軍的殘暴行為,以及被囚的猶太人生活的惶恐及坎坷。
從1942到1945的幾年間,最少有一百零五萬人在Auschwitz-Birkenau被殺,其中九十六萬是猶太人。
一千九百五十公斤的頭髮
被德軍俘虜的人,被火車一列一列的送進Auschwitz,不少人在擠逼的車卡之中因為缺氧或缺水而死,而在火車上能活過來的,在進入Auschwitz不久之後也會被送進靑毒氣室,或用其他酷刑處決。伴隨他們而來的大量物資,包裝衣服、鞋、眼鏡、皮箱等,都會被德軍收集作其他用途。當中最震撼的是那一千九百五十公斤的頭髮,這些頭髮,全是由被囚禁的女子身上剪下來,她們被送進毒氣室前,身上僅餘的資源也被搶奪.別以為被毒死後,這些靈魂便能得到安息,他們身上的脂肪還會被抽出來用以製造肥皂,納粹德軍“物盡其用”的能力實在叫人匪夷所思。
集中營展示了很多當時的囚犯的照片,因為長時間缺乏充足的食物,再加上每天最少十二小時的勞力工作,所有的囚犯也骨瘦如柴,不少甚至因為缺乏營養身體變形,其中一些成年女子臨終時只有二十二公斤。
由於沒有生產力,被送到集中營的孩子大部份也難逃厄運,被送到毒氣室.要是雙生兒,則會被送往進行各式各樣的生物實驗,最後還不是被殺害。看著那一大堆收集而來的小孩衣服,我覺得極度的心痛,孩子們還未懂得甚麼是種族,卻已因為自身的種族而犧牲。
離開Auschwitz之後,我久久不能釋然,我至少有一個小時完全不想說話。對於數百萬無辜犧牲的猶太人,我固然心痛,但我同時亦難以接受人性的醜惡能夠到達如斯地步。雖然整個參觀的過程非常難受,但我認為人生必須到一次Auschwitz。正因為我們的生活太幸福,很多東西我們也覺得理所當然,從慘痛的歷史中好好上一課,提醒自己要時刻緊慎,為自己所作的決定負責任。若然你們有孩子,我懇請你們在他們開始思考人生價值、人生意義的階段,帶他們到Auschwitz,讓他們看看人性的自私及醜惡的遺害,作每個決定時要為自己及其他人負責任。我在斯洛文尼亞遇到一對英國夫婦,言談之間說起Auschwitz,他們二人也是教師,曾多次帶學生參觀Auschwitz,他們也十分認同我們有責任教育下一代這段悲痛的歷史,令他們明白二次世界大戰對這個世界的影響。
Auschwitz的大門寫著 “Work Brings Freedom (工作帶來自由)”,只是被囚在這裡的人最後也沒有得到這自由。
可能因為背負著一段慘痛的歷史,波蘭人一般較比較沉默,看上去也比較憂愁,再加上間斷地下雨,所以在波蘭的幾天,總覺得氣氛陰沉沉的。
險些被困波蘭
我的下一站是德國,在波蘭的機場準備前往柏林時,發生了一段小插曲:我是從捷克坐火車到波蘭的,這也是我第一次坐火車跨境。火車過境時,有入境部的官員在火車上檢查證件,他看過我的證件也沒有說甚麼便發還給我,我還暗暗讚賞這個過境手續的效率。當我在波蘭機場接受海關檢查證件時,那位海關官員將我的護照從頭到尾翻了一遍,然後再翻了一遍,我感覺到有一點不安,然後他問我 “Where is the stamp?” (“入境印在哪裡?”),我告訴他我入境時只有官員檢查我的護照,但沒有在我的護照上蓋印。可是這個官員喋喋不休的堅持我的護照一定有蓋印,我開紿緊張起來,擔心自己會被拘留在波蘭,或是被送返捷克。經過我多番解釋,依然沒甚麼進展,那個官員接著問有沒有其他的證明文件,我便把我的BN(O) [英國國民(海外)護照]從口袋裡抽出來遞到這個官員的面前。他看了看我的BN(O),輕聲地說了兩遍 “啊!你有這本護照.”事情突然變得很順利,他沒有再問任何問題便在我的護照上蓋了離境印。貎似英國護照的BN(O)雖然在很多地方也沒有免簽証,沒有香港特區護照方便,但在某些情況卻發揮了很大的功用,尤其在歐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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